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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星期是我來美國感覺最糟的日子了。

  星期二上課時,會計老師在課堂上說:"If I am going to run for senator, one of my contention would be --American employees for American companies."全班安靜,只有一個黑人大聲叫好。我和另外二個國際學生當場傻眼。我還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還轉頭問同學what did he say?

  老娘大老遠跑來這唸書,本來就不打算留下來為你們的國家人民服務。但這句話所代表的種族主義,還是狹隘的可笑。如果米國人只想僱用米國人,那要是所有台灣人在此刻全部撤出,我還真的很想知道會是誰先受不了。當我和在米國多年的朋友聊這件事時,他們都覺得這位仁兄當初一定找工作找的很辛苦。或是他是反移民者,只要是非我族類他都不爽。

  米國有這樣的人我並不驚訝,但一個老師在有國際學生的課堂上講這種話,勇敢的程度實在是前所未見啊!如果是玩笑,也開的太大了一點。我想,同學們的安靜是被這番令人吃驚言論嚇呆的吧!我和另一個台灣人不打算忍氣吞聲,寫了一封信到國際學生辦公室。如果他們打算沈默,我們就一路往上告。

  然後是星期四在公車上接到室友的電話,說他被打。

  我家離室友的學校大約只有五六個blocks,所以他都走路上學。下午二點多出門時,才走離我們的公寓一個block遠,一群黑人高中生靠近他,不由分說就往他的臉揮拳。室友的嘴角破了,流了一點鼻血,腫起來的部份隔天就復原了大半。幸好傷的不重,但是造成他很大的心理陰影。

  他現在不敢走路去上學,只好繞路去搭公車。除了必要,他根本不想出門。原本可能一住就二年的公寓,他也開始認真考慮要搬到別的地方。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他,他們並沒洗劫他的財物,顯然只是想表現自己的優越。如果打人算是一種優越的話。

  我究竟是來到一個怎麼樣的地方?擁有二十一世紀的生活水準,卻只有十九世紀的眼界水平。非常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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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perri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